她低头,竟是有些沉默,“那你……后来真的没有找到我的簪子吗?”璨如不会去问他是何时对自己起的意,即便那个时候,她还是李家的夫人,他姑母的侄媳,是不是不合规矩都已经不重要了。
房嘉言替她掩埋好被翻开的土,又拿出帕子给她擦净手,温声道:“我找到了,只是,不敢拿给你。”
“为什么不敢呢?”她抬头,接过帕子又给他擦了起来,细心温柔。
璨如觉得那天的偶遇,本身就是带着些许缘分的。否则,她何至于能在平江,遇见他这般好的人。
房嘉言止住她给自己擦拭的手,从袖口拿出那枚银婵,低头给她插上。“因为怕你知晓后,我们便没了一丝一毫的瓜葛。”
其实就算有这个小东西,她若是没有离开李家,两个人也是不可能扯上关系的。
只是他足够幸运
璨如摸了摸头上的银蝉,心中涌过一丝莫名的情绪,过了一会儿,她才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这簪子是一对儿的,你给我插一个算怎么回事儿。”
若放在从前,她今日怕是会掉小珍珠的。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惦念过了。像那说好要搭的秋千,他再忙也盯着弄好了,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却足以见他的用心。
“嘉言”她喊他,语调微微上扬,唇畔含笑。
“嗯?”他应声低头,却撞进一双如清泉般的眼眸里。璨如没有要他低头,而是踮起脚尖,重重吻了上去,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在男子身上,他一时不妨,竟后了退半步,双手随即反射性地揽住女子的腰,微微向上托起。
他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那种被人全身心信赖的感觉,更何况那个人是她。
璨如的手无意识地勾住男子的脖颈,房嘉言便不再犹豫,径直将人抱进了屋内。或许,他觉得,如果在床上,璨如可能会没有安全感,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带着她来到那方刚打的竹榻上。
两个人的体温都有些高,竹榻微凉的触感会让她更舒服。
他将人轻轻放下,俯身,继续刚刚那个缠绵的吻。
他确实用心,这方竹榻做的绵密细致,还垫了一层柔软的绸缎,不会硌着她的背,承受两个人的重量绰绰有余。男人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放在她腰上的手滚烫,不时想要往下,却在只是微微挪动,十分克制。
璨如双手捧住他的头,将他微微拉开,没好气道:“你是小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