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幺其实很爱哭,但她太乖了。谁能想到有这么个女孩子,想哭却还不忘尽可能压抑着先把自己批评一顿。
慕家老爷子在国外时,他和她一起在手术室门口,她一直垂着眼眸不说话。他那会还不太知道她这个毛病,直到夜半,路过她房门,听着她泣不成声了大半宿。
可真能让人心疼。
他现在隐约能感觉到,慕幺大概正在克制着。
很没办法,许修隽把她行李放上车。看着她系上安全带,“所以慕小姐,这大半夜的真想去住酒店。”
慕幺点点头,她抬头望了外头的星,莹光烁烁。她不一定需要多么璀璨夺目,但她想拥自己的光,而不是托着铺天盖地别人的颜色。
就是那泪痕扎眼,许修隽丢了包纸巾给她。
转头又从车后座拿起一顶黑色的帽子。
许修隽的手骨节分明,好看修长得透出一抹慵懒散漫。他把他的帽子往她头上轻轻一扣,“慕小姐,你这几天可在热搜之上。”
要是现在她去住酒店,明天热搜可又得换个了。
首泽有个只要是来过就会知道的富人区,银带子湖绕着这个洋房别墅区而过。独家独院,这一片地方清净宜居,又不脱离中心的繁华之便。
可以说是有市无价,能在这住的从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慕博远都没手段住进来,但她知道,顾望是住在这的。慕幺手指抬了抬帽子,“许老师,来这干嘛?”
“怕了?”许修隽轻轻斜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