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就是他仅剩的唯一优于许修隽的地方。
许修隽的父母现在都已经离开首泽了,所以他根本也不太清楚慕家现在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
只能就这么跟在慕幺身边,为她担心却找不到着心点。
慕幺也没哭。
她只是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医院的进口和通道走廊好像都蒙在了厚重成镜的水雾里头,让她一个趔趄又一个趔趄。
凌晨五点多慕管家打电话给她,直到现在,她的大脑好像一直也没能反应过来。
悔疚是灭顶的铺天盖地而来。
她本来应该每天晚上都和爷爷通个电话或者通个视频的,她本来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但是昨晚她竟然就这么忘了。
她怎么能就这么忘了呢。
抽噎有一瞬几乎就忍不住了。
他们进了电梯,她挣开了许修隽握着她的手。转身抱向了温从北,呜咽着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手中一空的失落顷刻而过,听她的哭声,许修隽觉着听得心都跟着碎成了节片。
温从北也红了眼眶,搂紧了慕幺,“没事的幺幺,咱老爷子身体一贯都很好。”
她也没想到,那几天和慕幺还在慕家老宅住的时候,慕老爷子还一直跟她们说着笑,到时要一起为他们家幺幺贡献收视率。
“一定会没事的,幺幺。”
慕幺趴在温从北肩头上抽噎着点了点头。
医院的这一层全部只留下了他们的人。
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慕景山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手术室里也没别的消息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