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身体又不舒服是吗?”慕幺直接了当地就先开口问了顾望。
伸手帮她拿咖啡的动作被她避了开去,顾望晦涩的情绪翻涌了上来。他其实很想先安慰她两句,她应该知道的,只是她明显连这个机会也不想给他。
顾望只能摇了头,他不会把慕博远发的讯息告诉她。
这些事,她其实可以不用掺和,他不会站在慕博远那边。甚至于,她如果想在慕景山退权之后,稳住慕家,他也可以帮她。
不用她的任何回报,他可以帮她的。
但是慕幺听了他的话,也摇了摇头。
她礼貌疏远地道了谢,比跟他妈道谢的时候还更生分。然后她就拿着两杯咖啡回去了,留他一人还站在那。
被那股坚定的拒绝击倒,顾望站在那,心脏是心电监护仪也看不出来的窒闷。一想到可能再也医不好了,他就抽心疼得更不得已了。
三人重新在病房里安静地坐着,心思各异。
程净年没有问什么,他怕他这个向来笑意烂漫的妹妹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他接过咖啡道了谢,就让慕幺先去休息,今晚他守着老爷子过夜就成了。
顾望其实也没必要非得守着,偏生甘岚琪说得好听让他一起照顾。现在他爱怎样怎样,程净年还懒得管他。
没有女孩子做缓冲的地带,他们两个大男人在病床边上眼神不善地对盯了大半个晚上。
没睡的也不止他们两个。
那则捕风捉影的娱闻,起于当日凌晨,灭于当日凌晨。
压热搜的人执行力很强,没多少人看到,甚至于当事人都没看到。
在这四五个小时里头,当事人却也睡得不太安稳。她果然是太累了,在梦里也是一直来回重复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