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江若念愿意替代她照料祁渊,她还是很乐意顺水推舟卖这个人情的。

想到这儿,简映厘弯了弯眉头,温声细语地说道:“也不是不行,既然若念有这个心和我一起照料祁渊,那当然是最好。”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乍一看今日的简映厘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

江若念也没想到简映厘会同意,仰起下巴转了转眼珠子变扭道:“我是为了表哥,不然我都不想看到你。”

-

祁老爷子率先离开了医院,祁家的人也就散场了。婚礼现场那里,突然改成了普通的宴会,而到场的来宾也心照不宣,不会走漏任何风声。

江若念和简映厘上了同一辆车去往檀香华庭,坐在皮质座椅上,粉色的‘包包被她放在膝盖上。

见了这‘包包’,江若念有些嫌弃:“不是吧简映厘,你都拉胯到用这种三无品牌,还没有设计感的包包?”

勾起另一端的拉链,保护罩扒开来,俨然是一个小小的笼子,装着两只互相依偎的毛茸茸。

简映厘侧眸看向她,不紧不慢地解释:”不是包。”

江若念的表情可以说是极其完美地展示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她咽了咽口水,依旧嫌弃:“你居然还有闲心去买两只老鼠?”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怪了?按照以往来说,不应该哭哭啼啼得感伤自己婚礼办不成吗?

被说成老鼠的其中一只,似乎清醒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轻颤着。

深邃漆黑的眼瞳只有芝麻大点儿,光线从保护罩缝隙里照射进来,忍不住用小爪子拨弄自己的鼻头。

祁渊本以为这是一场梦,车祸带来的痛楚在清醒之前仍旧如刮骨般让人难捱,可是意识重新收拢回来,他却不在病床上,反而成了一只小老鼠,被困在笼子当中遭同类欺压。

那种厚重感覆盖在身上,无比清晰地告诉他并非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