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比你想象中要会得多,人美心善还温柔,真不知道为什么先生不喜欢她。”
俩人正聊得欢着,直到张妈上了楼,这才心照不宣地噤声。
祁渊原本耸立着的耳朵立马软塌下来,穿成小仓鼠的唯一一件好事,大概就是这对耳朵能适时地屏蔽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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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简映厘秀眉蹙起,被细微的争吵声吵醒。
昨日虽然睡得很香,但今天却比往常要起得更早,佣人一如既往地在花瓶插上新鲜花朵,见夫人醒来,连忙上前。
“夫人,严先生今早刚来,不过好像和江小姐起了争执,您要不下去劝劝?”
简映厘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佣人口中的严先生是她父亲严胜昌,而他的来意也很显然易见,必然是为了昨天她逃婚的事情。
洗漱完换了一套衣服,她淡定从容地下楼,争吵声也越发清晰。扫了一眼客厅的人,来的除了严胜昌之外,还有再婚妻子李萱灵及她那个没什么感情的弟弟。
“你们谁啊,一大早的跟个要饭乞丐似的,随随便便就拿我的东西!“江若念气得炸毛。
她刚睡醒,听到运送人员说自己的名牌衣服被人顺手牵羊走了几件,起初还以为是简映厘干的,没想到来的却是三个她不认识的人。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江若念,看到那位素不相识的阿姨拿出袋子里的衣服,立马大步流星地走去扯了过来。
谁料这位阿姨还和旁边的中年男人大喊她是不懂规矩的佣人,说这些衣服是她女儿的,他们想拿就拿,由不得一个外人瞎掺和。
而其余佣人也不敢上前说什么,方才搬运衣物的人员也被江若念先拿小费打发走了,所以才造成这个说也说不清楚的局面。
“你问问我女儿是什么人!真没见过你这么不懂规矩的。”严胜昌把李萱灵护在身后,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简映厘,立马指向她。
听他这么说,江若念立马把视线转移向身后慢慢走来的女人。
简映厘也向她投去了不明所以的表情,并未看另外俩人,只留下了乌黑微卷的长发及柔和的侧脸,温润开口道:“严先生,这位是祁渊的表妹江若念,不是我家聘的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