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里倏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顺着手臂爬上了桌面。
祁渊仰起头,看看面前的江若念,再看看简映厘以及那日程表,明白了昨日她究竟在忙什么了。
他坐在简映厘手边吧唧吧唧嘴,这里的书房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回来大多都是独处在这里的。
再站起身趴在地上拉伸,娇短的粉尾巴立起,简映厘似笑非笑地挑眉,用指头按了按他的脑袋。
继而等他把视线落在身上时,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意思。
祁渊别开脸轻哼,他倒是懒得搭理那愚笨的江若念。
只是这里是他的书房,说不定就藏着什么东西,可以让简映厘重新念起他的好。
窗外洒下橘白的光耀,一些粉尘在光束里肆无忌惮漂浮,放在窗口边温存的郁金香花瓣水滴欲垂落。
在家中的各个角落,几乎都有这类花种的存在,祁渊心想,耳廓倏然又立起。
匍匐下身,他尽量地不发出任何声音,穿过厚重书籍的缝隙,被卡得严严实实,也还是咬牙传过去。
感觉得出来,这几周他确实是吃胖了。
就在墙边不瞩目的位置,一框相片倒在桌面,上面都落满了灰,确实是无人在意。
祁渊咬住相框,几乎快把嘴长到最大,可是想把它翻起来,并且拖拉到简映厘面前简直比天还难。
为什么就穿成了只仓鼠?穿成狗都比这强吧。
牙口有些酸涩,祁渊松口一屁股坐下,肚皮上的肉层层叠叠,看上去宛如肉松饭团。
“三点了,再过半小时我就要去医院看表哥了。”江若念撂下笔,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无疑给了祁渊沉重的一击,它立马又站起来,而另外俩人则是打算结束今日的一对一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