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它啃笼子。
“你养的那只老鼠?”祁嵩州想起上次在医院看见的场景,双臂抱胸,颇为新奇地望向笼子里的小家伙,眉眼不禁一弯,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小玩意。
祁渊这下子没继续咬笼子了,他毫无知觉地做出这种行为,配合着俩人的眼神,他觉得倍感羞耻到无地自容。
豆豆眼圆溜溜地看向女人,几分羞赧几分懊悔与心酸,祁渊立马从饮水机上蹦下来,气鼓鼓地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什么老鼠?他是金丝熊!
“不是,是金丝熊,叫简钱。”简映厘似乎能读出它眼神中的话,忍不住嘴角上扬,笑着解释道。
等祁嵩州走后,江怀澜便拿着医疗包和热鸡蛋快步赶来。
简映厘本想亲自而为,但奈何江怀澜冷不丁地坚持他来做,她只好把脚抬放在落脚台上。
少年屈膝,手持鸡蛋在她脚踝上敷滚着,举止轻柔,始终保持着沉默。
简映厘不动声色,倒是很好奇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竟突然愿意这么做。
“表哥把你留下来,都说了什么?”江怀澜没抬头,沉着声问道。
从小到大,祁玥一直将祁渊作为他的榜样,再加上祁渊在他眼里确实是天之骄子,他既是崇拜又是恐惧。想要变得像表哥那样优秀,又怕做错事被苛责。
几乎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你要变得优秀,做个聪明的孩子。
江怀澜太害怕做错事了,直到简映厘告诉他——
做错事又怎样?你可以道歉,可以改正,做到下次不再犯。人无完人,没有人是一直完美到不会做错事的。
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水平面上,轻缓而长久地激起淡淡涟漪波纹。让江怀澜心里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何况他今天亲眼见到,简映厘替他顶下了一部分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