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这么一个小东西要是掉进下水道着凉了, 铁定是会在死亡线上徘徊。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当车子还没靠稳,简映厘就从车上下来,着急忙慌地走近老宅子上楼梯。
电话另一端的江怀澜与阿姨已经合力把简钱从下水道里捞出来,可惜它像是呛了水,陷入了昏迷, 偶尔会发出啾啾声。
看到躺在热水袋上湿漉漉的简钱,简映厘心头一软, 眼角不禁泛起泪光,心疼地用手掌护住。
“表嫂,对不起……”
江怀澜唇瓣嗡动,苍白地说出这五个字,心里早已乱如麻。
“我送它去宠物医院,之后再说。”简映厘顾不上说话,立刻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头部,宛如襁褓中的婴儿,急匆匆地下楼到那停靠路边的车上。
祁渊迷迷糊糊醒过神,借着车灯恍惚间看到简映厘,她白皙的脸庞,流畅的下巴和身上的馨香。
他突然觉得,就这么当一只小仓鼠也好,蔚京的事他不需要管,简映厘也会对他一如既往的好。
祁渊并不是容易放弃的人,相反,他很偏执,任何事情都想做到圆满,越是得不到的,他便偏要。
他说不清自己这种心态究竟是后天养成,还是天生就如此。
可是穿回人身后,面对简映厘的冷言冷语,他突然会想逃避,那不曾见过的凛然眼神,那后退的半步,以及一次次提及的协议。
在梦里,这种态度,似乎与他之前是如此的相仿。
原来被以这种态度对待,会这么难过。
简映厘时刻注意着小家伙的状态,指腹轻轻摩挲鼠头,在下水道淹了半个小时的它身上散发着一股怪味,比刚到家时还要丑陋,毛发炸成刺猬,宛如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