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流血?生病了吗!

他心乱如麻,立刻起身连带着课桌也被掀翻,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系在简映厘腰间,转而捂着她的耳朵与双眼,冲着那些人义愤填膺地喊:“你们有病吧,生病了是可以随便开玩笑吗?一点礼貌和规矩都没有,没家教!”

祁渊第一次翘课,但他无怨无悔,拉着简映厘就是往家里跑。

他身上有钱,可是一时记不起救护车电话,手抖着打成了110,听到警察姐姐的声音慌忙下挂断。

祁渊感觉他这辈子都当不成警察了,连警察姐姐的电话都能挂断。

无奈之下,他拨通了蓝慧芝的电话,直到回到家,他才明白,简映厘不是生病了,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

蓝慧芝手头上还有病人需要治疗,但依旧耐下心来,告诉他该如何去做。

第一次翘课,蓝慧芝并没有怪罪他,反而是夸赞他很勇敢,老师那里,她会去说明。

蓝慧芝语重心长地告诉他:“要好好和映厘说清楚,组织好语言,告诉她这些都很ok,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这是她长大的标记,应该庆祝才是。”

这番话,祁渊铭记在心,背得比课本上的语文课文还要熟,语文课文默不下来,会被老师罚抄一百遍,可是不好好告诉映厘,她会难过。

嗯,他就是这么拎得清。

翻箱倒柜找出一次性内裤,祁渊拿着那一整包过去,递给了简映厘,轻咳一声:“把这个换上,然后裤子给我,哥帮你洗。”

简映厘懵懵懂懂地喝着红糖水,听着祁渊清洗内裤和裤子,边唠叨:“我妈说了,你这个症状是来月经了,所以会流血,我妈也有的,这是专属于你们女孩子的成长标志。”

“那些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就是没有教养,他们没有常识!月经是人类永不凝固、最流动的血,代表着鲜活的生命,是普通的血,但是也代表你拥有了生育能力。”

“不要感到羞耻,那是那些没常识的人该感到羞愧的!”祁渊将裤子拧干,扭过头看向她,眼底流光溢彩,发自内心地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