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映厘以为自己还需要多费口舌, 闻言薄唇轻启没再说些什么,车内一片寂静,有些沉重。
“嗯, 老爷子那里需要我去解释的话,我会帮你。”简映厘提议道。
既然祁渊已经松口同意离婚了, 那她倒也可以为了他亲自去一趟老爷子家里解释清楚。
“不用,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祁渊嗓音低沉,不似之前那般强硬的口吻。
简映厘也不坚持, 既然如此便从车厢上下来。
鞋底踩在被雨水冲刷的沥青路面,此刻雨势渐小,毛毛雨落在她身上也丝毫不在意。
“回京城之前,可以陪我吃一顿饭吗?”祁渊从车上下来, 撑起一把伞塞到她手中, 眼底晦暗不明。
他的手包裹着手背,简映厘拿着伞轻轻抽离开, 退后半步与他衬衣摩挲, 耳根子顿时温软。
“嗯,可以。”简映厘瞥了一眼他,旋即就撑着伞从雾蒙蒙的视线内消失。
回家时简雯还问她怎么不去了, 简映厘把方才的事简单地与她描述, 最终简雯叹了口气:“这么干脆的就同意了?”
简映厘没什么反应。
兜里的小家伙重新放回笼子里,也难怪没动静,敢情是睡着了。
软乎乎的毛团回到笼子里睡眼惺忪,仿佛是熬了好几个大夜,爬到窝上是忍不住打哈欠。
祁渊一路驰车到江城一处偏远的田野间, 不远处有一栋古风古色的独立建筑。
来到大门前,门卫也毫不犹豫地为他敞开了门, 仿佛已经早有预料他的到访。
祁烽自从退休后便一直住在这依山傍水的独栋里,此时杵着拐杖来到大厅中央的木椅上坐着,一双微黄的眼仍然是那样的锐利。
蔚京是他一手撑起,任何事情祁烽都一清二楚,网上流传的绯闻以及他不顾一切从国外飞往江城,祁烽自然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