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哲辉嘴里嗡嗡地低语,祁渊丝毫不为他的话语感到冒犯,只是见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唇角不由得勾起,讥讽且不屑。
他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而动怒,只是保护映厘,必要地需要监控他。
大学时期对祁渊而言并不遥远,每一次的男德考试,都让他想起许多埋藏起来的过去。
田哲辉的动机,也显而易见。
那时,他与田哲辉是院内名列前茅的特优生,只是次次压过对方一头。无意间得知对方喜欢简映厘,他内心一闪而过不快,旋即又不以为然。
可事情的转机就在他发现田哲辉手机里的偷拍,以及外网上的意淫与分享。
祁渊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就在那刻起,他有一种怒气填胸的感觉,瞥见田哲辉回来,一拳就砸在他脸上。
田哲辉抱头鼠窜地躲闪着,质问他为什么要随意打人,另外两个室友也一同阻拦,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祁渊。
失去理智,也意味着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他,祁渊把田哲辉打到手臂脱臼,被辅导员送到校长室,他面无表情且冷厉地举报了田哲辉手机上的事。
校方不好做,何况祁渊是校董的儿子,一边压着舆论不散播谣言,一边又将田哲辉开除,予以惩戒。
祁渊也根据老爷子的要求被处分,甚至是送出国外,让他好好地反思半年。
“你会这么善良嫉恶如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打架,真是太没自制力了。”祁烽冷笑,锐利的双眼如冰渣般从他头顶浇灌而下,那拐杖也随之落在他的肩膀上。
祁渊咬紧后槽牙,并未吭声。
他确实不善良,也并非嫉恶如仇。
但也,不是为了简映厘。
就像是在固执地以自己的方式证明这句话,每每触及少女懵懂而明亮的双眼,他只觉得心里有一根刺,内心的波涛汹涌化为冰雪,从内而外地冰封。
田哲辉被□□了一星期,等他出来,祁渊会派人跟着他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