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被她扔过的,比如一个被缝了三四次的沙包,还有一瓶子的纸星星,丢出去时是什么样的,现在却完好无缺,甚至贴上了标签摆在她面前。
简映厘认得出来这是祁渊的字,沙包是他们五年级时,祁渊送给她的,纸星星是他折了一个星期,祝愿她能考过小提琴六级。
其实这些本身她是记不太清的,可是莫名的,结合祁渊写下的标签,她一个个都能想起,好像就在不久之前。
最深处,有一封信。
拾起信封翻看,从成色上来看,似乎跟其他的物品比较,并没有那么久远。
简映厘,见信安好。
——清隽的字迹每一笔一划都像是规规整整地落在无形之方框中,颇有仪式感。
很抱歉直到七年之后,我才回复你的来信。纵使那封信我已经找不到,可每一个字我都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如果回到当初,我一定会回应你,将你的信好好保存,一如你将我送给你的礼物每一件都妥善保管好。
像是有魔力附着再其之上,对不上音轨的声线里复杂多变,夹杂着稚气的少年音,以及深沉磁性的嗓音,一字字对上信封,飘忽在眼前,萦绕耳畔。
眼前恍惚间,她手里拿着的并非是信封,而是一只稚嫩的手,握紧她向前跑。
等她目光落在比自己矮一截的男孩身上,简映厘发觉他缺了牙笑的模样,实在是眼熟。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是哭哭啼啼的样子,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小姑娘,我妈说过,给糖就能哄好,可是我发现你并不能,我好着急啊,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
他一脸愁苦地喃喃自语,时过境迁,男孩逐渐成长为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尽显怒意。
祁渊哄地一声推翻了书桌,将身上的外套系在她腰间,抬眼依旧握着她的手,向着门外跑去。
“你是在小学时来的例假,比班上所有女生都来得早,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得了绝症。后来我才明白,这是女孩正常的生理现象,可是好多血啊,搓了好久才洗干净,要是只有你一个人,我怕你应付不过来。”
“我是不是很可靠,未来你也会依赖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