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祁家都会聚一次会,你愿意以我夫人的身份,陪我去么?”祁渊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央求。
毕竟在昨夜尽兴之时,他只说是以未婚妻的身份。
真是得寸进尺,简映厘望着镜子里的男人,故作大气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条件是,这几天都别想碰她了。
祁渊沉默了片刻,世上安得双全法,他并没有答应。
未婚妻就未婚妻,简映厘手上戴着他亲手戴上的订婚戒指,直到到了庄园之前,他也依旧握着那只手,摩挲着戒指。
祁家的人并不是很多,算上祁玥那一只,笼统也就三家,更多的是外姓的族亲,一些陌生面孔,在见到简映厘时,还是规规矩矩地喊了她夫人。
毕竟祁渊就在身侧。
他挺拔的身姿,以及从容不迫的态度,在一圈同辈里,确实称得上是最优秀的继承人。
和他在一起要应对太多的人,一口一个夫人喊,简映厘低头睨了眼订婚戒指,才明白自己是着了他的道。
于是为了喘口气,简映厘去完洗手间后就兀自在庄园的院子里。
江怀澜与旁支一系的同龄人在骑马,简映厘不太会马术,注意到荡秋千,便坐在上头轻轻地晃荡。
“姐姐,里里也想玩儿。”
奶声奶气的童音在眼前响起,简映厘抬眼看去,却见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姑娘,散着短头发,圆碌碌的桃花眼煞是可爱。
看样子也不过两三岁,简映厘起身让座,发现她身边并没有大人。
也许是旁系的哪家孩子。
短手短腿的,扶着秋千也坐不上,简映厘失笑,搀扶好她坐上了秋千:“你叫里里?你爸爸妈妈在哪里呀,怎么没陪你出来玩。”
里里轻轻地荡起来,两只手肥嘟嘟的,垂眼时她的睫毛浓而长,洒下了一层阴影,她就像是特地背好了一般,有条理地说:“我大名叫宋里里,快四岁啦,最爱吃草莓,因为爸爸妈妈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到天上变成小星星了,所以小名和大名一样,里里一个人就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