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尊者输送灵力的手，狠狠发抖。

洛玉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他的力量，她周身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丫头，你不要出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玄灵尊者摸起地上，之前伤了洛玉的剑，送到洛玉的手上，利刃的那一端直指自己。

洛玉因失血过多，面色变得苍白。

她扔下手中的剑，抬起沾染鲜血的手，轻轻抚摸玄灵尊者的精致容颜。

“哥哥。”

“师傅。”

“夫君。”

“玄灵尊者……”

这是他们曾经在灵修界低层，彼此扮演的角色。

洛玉每一声呼唤，都带着无限眷恋与深深的怀念。

唇角流出的鲜红血液，滴落在裙子上。

她轻轻抚着玄灵尊者的脸，声音虚弱：“谢谢你这十载陪伴，我知道你不想伤我的，我知道你是被某股力量压制，我不怪你的。

我走后，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我最喜欢你笑了，你笑起来最好看。”

玄灵尊者双眼通红，满脸绝望与痛苦。

听到洛玉的话，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说：“我以后天天笑给你看，丫头你再坚持一下，我会救你的！”

玄灵尊者是半只脚，踏入飞升领域的大能。

只要他自毁修为，逆天改命换一人性命，还是能做得到的。

洛玉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即使被锁链困住，依然牢牢压制他起身的动作。

“我不要！”

她声音虚弱得不成样子，言语却透着坚决。

“没时间了，咳咳……”

洛玉将涌到喉间的血，吞咽下去，双眼瞳孔快速溃散。

她凝视玄灵尊者俊美容颜，眸中泛起淡淡不舍。

往日高高在上，姿容优雅，雍容华贵，气质如谪仙般的尊者，此时满身狼狈与痛苦，周身洋溢着绝望气息。

他瞪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