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梦。

否则顾锦身上穿的睡衣，不可能泛着淡淡的潮迹。

“我梦到许多不认识的人，他们一个个惨死，死状千奇百怪，血腥又残忍，就好像在进行一场杀戮游戏，那种无力感让我特别……”

顾锦找不到什么描述词汇来形容。

好半天，她薄唇轻启，声音冷冷道：“特别痛苦。”

是的，感觉很痛苦。

好像在经历那些惊恐，无助，绝望，痛苦的人就是她。

安明霁手上动作微顿，清冷容颜不由沉下来。

他问：“在梦里你是什么以视觉看到的这一切？”

“第三视觉，梦里的人根本看不到我，我却能清楚看到他们每一个人，被未知生物残忍杀害，他们所经历的每一分痛苦，我都能清晰感受到。”

顾锦身体放软，面色疲惫，懒散地靠在安明霁怀中。

吸取着属于对方身上蔓延的清香气息，才稍稍缓解，她之前的种种情绪后遗症。

顾锦没看到，身后安明霁脸上露出的危险神色。

想到梦中的一切，她觉得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连夜回京城，又跟安明霁一起胡闹许久，也许是身体太过疲惫，才会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

“就是一个梦罢了，我有些累了，再睡会儿。”

顾锦脱离安明霁怀抱，躺到床侧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