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言稚擦着额角的汗滴,回到院子,从储物袋中摸出自己的木盆,准备打点水擦洗一下,等下去玄乙峰听课。

元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到她来,乌溜溜的眼珠亮了好几度,稳稳一跃,跳进言稚的小盆里。

江聿为不在,言稚放开了撸猫,最后在呼噜呼噜的猫崽满足声中,不舍地放下,动身离去。

傲天风距离玄乙峰脚程不算近,有小百公里,御剑也要一刻钟。

元宝察觉到她的意图,在言稚脚边蹭着,开始倒地卖萌。

言稚:“……”

我不是这样没原则的人。

小半个时辰后,玄乙峰,言稚拎着一个顶上盖布的竹篮鬼鬼祟祟地溜进来。

不多时,酒赫遥也穿着自己鎏金法袍,神色颓靡地挪进来。

他视线在零零散散的弟子堆里扫了一圈,很快落到言稚脸上。

言稚清晰地看到,他仿若回光返照地精神一提,又迅速回归萎靡状态,半死不活地走过来。

身边的木凳发出刺耳的嘎吱——

酒赫遥浑身的骨头都跟软了一样,有气无力地趴在面前长桌上,似死非活。

言稚见他状态,有些震惊:“你是被人揍了吗?”

说完,她挠了挠头,好像明白为什么前几天,小师弟和白师兄几个人开口都是问她是不是被人揍了……

酒赫遥含糊地嗯了声,“昨天晚上,西陵涧的灵兽跟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