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一度意欲,满腹牢骚不能述、满腔悲愤不能说……也不是这么讲,说我还是能说能述的,只是说出来没有人听罢了。可叹无人能懂我的孤单寂寞,而今终于来了一个能听能看能懂我的,只恨不能与他撒丫子一醉方休。
可是,能听他是能听,有些事却也未必能懂,我很想抓着他打听一个人的近况,无奈断崖在旁边虎视眈眈,只好忍了。
白衣人朝我上下打量:“你是血芳菲?女魔头?这副扮相……似乎更像戏台子上的吊死鬼吧。”
我:“……”
断崖在那边解围:“行了云音,我叫你来是办正经事的,她便是如假包换的血芳菲。你问她,适才的生意,是谈还是不谈。”
我不等云音主动开口,已果断拒绝:“休想!”
这倒并非我意气用事,乃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其实他既敢大放厥词,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否则他空口无凭,绝不敢大吹牛皮,但我却不能失去先机,让他牵着鼻子走,否则到时他若卸磨杀驴,那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就算我有办法逼他不得不兑现承诺,但他万一不怕死的来同我讨价还价得寸进尺,就不知要讨到哪里去了。
最要紧的一点,即使没有他,我照样有法子办事,但他却不一定,只因他要做的事非我相助不可。
哼,我血芳菲浪迹江湖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毛头小子跟我斗,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