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着密语相答:“施又不是只能近距离施,也不必非要动手动脚才行。咱们妖同你们魔鬼怪不同,施法讲究变幻莫测、神不知鬼不觉,而越是心怀鬼胎之人越容易中邪。这些人个个心术不正,我只消看上一眼,法术立即便施了出去,他们哪有不乖乖听由摆布之理?而今女王分身乏术,肯定不能谈生意了,咱们先想办法帮她解决了这个困扰再说?”
“你的办法便是操纵他们出来瞎三话四胡说八道?”我有点无语,伪造身份无可厚非,可玉面罗刹是什么鬼?
“要找人家谈生意,当然首先得拿出像样的诚意。他们不是口口声声杜撰……咳,谣传女王与我有……啊呸,与妖为伍嘛,咱们当然得反其道而行,同女王陛下撇清关系才行。”他本是想说亡冥女王与他有染来着,但忽然想起“有染”两个字一词多意,还有点乱七八糟的意思,未免误会,只好临时改口。
所以他便冲几个长老使上妖术,误导旁人以为并非是女王与妖有染,而是长老们与妖为伍同流合污。
“你倒是思虑周祥考虑妥当,甭论是同女王为伍还是与长老们为伍,都是你自个儿与旁人为伍,怎么着都得搭上自己,看样子你声名显赫的时日快到了。”我表示郁闷。
“我已与女王请示过了,只是她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也有点心神恍惚,不知是不是受打击了。”
闻言,我瞥眼朝亡冥女王那边一望,果不其然,场中风云变幻勾心斗角,她却像是绝世独立了一般安安静静的杵在那里,一脸面如死灰,对周遭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这些纷争与她无关似的,只是紧盯着地上被束缚住的白无尘,浑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边二长老受子衿蛊惑,浑然忘我,仍滔滔不绝的口出狂言:“魔神是何等高人?其名举世皆闻,威震天下,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居然没听说过?真是孤陋寡闻。哼,你们不仅见识浅,修为也浅,本事更浅。而今本座将魔神天尊请来族中,正是要请尊神不吝赐教,指点一番你们这群庸碌之才,好令我太夤一族后继有人。”
他一语激起千层浪,下方群众一听,倒抽冷气,个个屏息凝神,其中一人狐疑不解的嘀咕了一句:“哪里凭空冒出来的魔神?不伦不类的,究竟是魔还是神呐……”
由于眼下场中万籁俱寂,这轻声细语的一句说出了却也十分清晰,太半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暗自佩服说这句话的人真是深得人心呀,把大家想说却又不敢说的都说出来了,果然是一针见血。
二长老却不满了,眼皮子一翻,瞪向那发言之人所在位置,虽然看不到究竟是哪个发的言,还是言近旨远的解释……不过,在解释之前,他也不介意顺理成章再聒噪几句:
“说尔等孤陋寡闻还哼哼唧唧的不服,而今都认了罢。魔神魔神,那当然是神了,只不过是一位比较特殊的神,是一尊修行魔功的仙界大神!”
我在心里拍手称快,这还真让他说到点了,我入魔之前,也确实是仙家神祇中人,只是……
“修魔功的大神?你不就是入了魔的神嘛?都入魔了,还算哪门子神?”
“敢情二长老同妖魔鬼怪才是一伙的!”
“原来他们构陷女王陛下!”
“他们这是自己伙同妖孽,栽赃陷害,谋权篡位呀……!”
我赶紧趁热打铁:“谋权篡位又如何?适才你们一个个不都众口一词,说你们女王昏庸无道,不配为王,该当退位让贤嘛?唔,本座也觉得言之有理,这就遂了你们的愿。”
此话一出,广大群众登时哑口无言,他们适才确实口口声声都是这样说的,可那不是以为与妖为伍的是女王陛下嘛,而今形势逆转,当然另当别论,反正神仙妖魔势不两立,谁同妖勾结,谁就大逆不道,眼下真相大白大家看清了同妖勾结的是诸位长老,而且还勾结得光明正大,一口一个大人,就差跪下去顶礼膜拜三跪九叩了,如何能忍?
不过,他们也不能立刻便向女王负荆请罪痛改前非,这样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不到万不得已,还是留点面子比较妥当,于是……
“好你等妖孽,洞天福地岂容你们在此放肆!”
“哼,大言不惭,叫你瞧瞧咱们神族的厉害!”
“胆敢在此兴风作浪,要处以灰飞烟灭的极刑!”
“将这三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物拿下,大家冲呀……!”
他们言出必行,说冲便一窝蜂的冲了上来,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中,成千上万柄法器熠熠生辉,尽皆蓄足了力气,锋芒毕露,就要朝我招呼过来。虽然这些人都是虾兵蟹将,单打独斗简直不堪一击,但众人拾柴火焰高,这一同仇敌忾联起手来,声势那也足以惊天动地了,看得我心里一怵骁勇的枭雄也难敌千军万马。
他嘿嘿笑着密语相答:“施又不是只能近距离施,也不必非要动手动脚才行。咱们妖同你们魔鬼怪不同,施法讲究变幻莫测、神不知鬼不觉,而越是心怀鬼胎之人越容易中邪。这些人个个心术不正,我只消看上一眼,法术立即便施了出去,他们哪有不乖乖听由摆布之理?而今女王分身乏术,肯定不能谈生意了,咱们先想办法帮她解决了这个困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