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账房:“啊?”
我继续说:“一个父亲给了他儿子一百五十文钱,另一个父亲给了他儿子一百文钱,但是两个儿子把钱拿出来一算,一共只有一百五十文钱,请问那一百文钱哪里去了?”
曲账房:“……”
我:“您能用四根火柴拼成一个‘田’字,火柴还不能折吗?”
曲账房:“……”
我:“从前有个东家雇了一个伙计晚上给他看仓库,第二天伙计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您发了大财’,东家赏了他一笔钱并把他赶走了,为什么?”
曲账房:“为什么?”
我:“从前有个书生,赶考路上见一女子一手抱孩子,一手提着沉重的包袱,走起路来十分吃力,于是便想帮忙提重物,女子说不用,但书生自顾自要去接包袱,女子伸手制止了他并严厉地说不用!书生当时以为好心当做驴肝肺,晚上投宿客栈想起来突然吓出一身冷汗,请问书生为什么害怕?”
曲账房打了个寒战。
我笑笑:“曲先生先忙,我这边还有事。”
曲账房:“……”
我看见他顶着满头问号走了,估计他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我故意说的很快,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这些脑筋急转弯都是我昨晚想出来的,小时候玩腻了的老把戏,但是对于信息闭塞,思维有限的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够他费上一些心神的了。
他走了之后,我就清净了,拿出纸笔开始给王大小姐画喜服。我没有用炭笔,因为我总得和时代接轨不是,不能什么时候都拿着根炭笔不是,而且我也得学学画画写字,丢人丢给崔长宇看也就罢了,都是自己人,但是后面我会和很多其他人接触,不能在所有人面前都丢人吧?
我用毛笔勾勒衣服形状,然后画上花纹,我原本是想在裙子上缀上大批鲜花,但是不知道这大小姐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到时候没有鲜花怎么办,于是我改成了珍珠的。
裙子上面是繁复的鸳鸯、石榴绣花,下面则做成了花苞形状,一层一层又一层,我的天,女孩子穿这么多层不累吗?
珍珠则从腰间一直弯弯绕绕在花苞上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我觉得太完美了,王大小姐肯定满意。
不过为了避免我“抽象”的画技令陈湘产生误解,做出不伦不类的衣服来,我抽空跑了一趟赵记木艺坊,让他们给我做了个模特假人,要做成曼妙的女子曲线,但是不要头,我觉得赵老四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