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亭外哗啦啦的雨水,聆听雨珠滴答在亭底湖面清脆悦耳的声音,我却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那烟波浩渺的美景。心里惆怅,这大雨什么时候止歇
站到腿软,那五个青年均是教养良好的窈窕淑女与谦谦君子,即便心头旖旎,也不肯轻易表露,深恐冒昧了对方,只是来回切换陌生人初见的那套寒暄礼仪,也无有趣的热闹可观。
我拎干润水的头发与衣襟,靠在旁边的桅杆边,百无聊赖。
他在我托腮支颐昏昏欲睡时撑着纸伞从我面前经过。
很多时候,我忍不住扪心自问,世间一切典故,是否都从不经意间的邂逅缘起?
一个回眸,一抹微笑,一句问候……
而我与他的故事,始于在一场洗涤世尘的大雨,由一个懒腰与哈欠以及一份固执的不要脸而有了结识。
虽然我非常厌恶雨水的潮湿与清愁,还令我莫名其妙的打瞌睡,但不可否认,它有着梦幻朦胧的美。秦观在画堂春里说,东风吹柳日初长,雨余芳草斜阳。诚然如今盛夏时节并非立春,可词中意却真真切切。
懒腰与呵欠正双双攀上了身,我一个侧目,便看见他撑的油纸伞上画着斑斑点点的殷红腊梅,目不斜视路过茅榭,径直从面前的青石小道上横踏而去。白色袍裾飘扬在风中,背影挺拔修长,只是脸庞被雨伞遮住,看不见容颜。
他瞅也没瞅我一眼,仿佛一切身外事物均无法令他驻足 。可我却在下一刻冲进雨幕,穿过汹涌的淋漓,然后干净利落的钻进他伞下。
他有霎时的愣神,怔过之后,携着讶异蹙着眉开口问我。
“有何贵干”
语气平缓柔和,却有股生人勿近的排斥,而且很没礼貌,平时那些文人墨客见着及荆少女,都要象征性的颔首,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姑娘。他有着软软糯糯的一把好声音,却没有为人处世最基本的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