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怀着满心期待出去呼叫安呶。可耽搁了这半晌功夫,这小妮子却跑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最后梅稔特意备了一桌满汉全席,却只有我与他两个人面对面碰杯,孤单而寂寞。
我对他的菜一见倾心,准确的说,是手艺。
本来我们都以为三缺一非剩下不少,但意料之外的是,散席时居然被我照单全收,一扫而光。
他放下筷子,啧啧啧的咂舌,一副大惊失色的形容:“吃货啊。”
其实,在认识他之前,我对吃食没什么钟爱,阿娘甚少自己下厨,而千丝乱等馆子的菜我从小吃到大,腻得一塌糊涂,我虽然有些隐晦的婴儿肥,但一日三餐的分量却是缺斤少两。
但他以实力征服了我,所有没有解释。
我像是侦查户口,向他刨根问底。他并不隐瞒,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他来自遥远的故乡,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在云客逍任职不足月余,打算在这里长期住宿下去,安居乐业。
我心里窃喜,如此,要接近了解他可算易如反掌了。
时辰尚早,估摸着阿娘的晚餐时间,我将出自他手的鲍鱼打包进食盒捎带回家,但却没有立即去布庄,而是转道去了安呶家。
适才她不告而别,连个招呼也未打,并非是她平素做派,多半是对梅稔的行为起了误会。以她暴躁的性子,一旦认定了某件事,要扭转乾坤可就需大费周章。
果不其然,我刚一扣门,一支砚台便从室内径直往我身上砸了出来,同时飙出怒气冲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