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着就要冲过来动手,但他修为受缚,拿什么拼,还没跨出两步,便因怒发冲冠烧昏了头,一跤栽倒不省人事,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我甚是满意。
这只是小惩大诫,我并不打算就此罢手。将他再度丢回结界,重新琢磨整治套餐。
闹了这一出,我与素纶均有种报复后的畅爽与快感,心情大好。
但这份好心情只维持了一时三刻,便给身体里潜伏的旧疾摧毁于无形。下楼时,我竟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从四楼骨碌碌滚到一楼,摔得鼻青脸肿。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我觑了一眼阶梯,眼下青天白日不方便,回头待夜深人静之际,非踹踏不可。
素纶奔下来搀我,你怎么踩个楼梯都踏不稳,这下糗大了。
我笑得尴尬,往楼梯口一指,都怨这阶梯太窄太陡。
因在智玉的收妖壶里炼了几天,导致身体里未剔尽的残毒提前发作。我顾不得光天化日之下容易暴露,行险招随意在酒楼外的巷子口蛊了两名青年吞吃入腹,这才稍减苦楚。
待平定丹田中游走冲突的戾气,我忍不住喟叹,这未至颠覆状态的阳气委实差劲,数量也难补质量上的低劣,但事急从权不得不将就。我考虑着要不要去向素纶请教一番她们那一族的狐媚之术,以便日后随机应变,制宜类似今天这种突发情况。
我们褐色隐士乃圆腹蜘蛛中的佼佼者,但在媚术方面,终究不如货真价实的狐狸精来得精湛,晚间倒也罢了,白日徒做卿本妖娆的姿态就学不来。
但这番打算尚未得售,另一场枝节便又横端生起。
回到酒楼,正要同素纶交涉时,突然大门砰得一声被人踢开,一群光头和尚毫无礼致的擅闯而入,也不分什么青红皂白,上来便施辣手,各种法器层出不穷,尽数往我与素纶身上招呼,这架势,简直欲致我俩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