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我哭诉的语气骇到了,齐肃没再接腔,默默的长吁短叹,转身亲自往萧缪府邸而去。
我留在原地,痛哭流涕。
过去几千年,我流过无数次眼泪,没有哪一次,比那刻撕心裂肺。
师娘本着一颗慈母的心来安慰我,一开口都是师傅那套陈词滥调,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哽咽着对她说,我们都是女人,你爱不爱你的丈夫。
她点头。
我再说,你有没有尝过爱情被迫拆散的滋味,你有没有过挚爱与自己分离的经历。
她打开了回忆的闸门,曾几何时,我也同你一样,固执的坚守自己的初恋,认为他就是命中注定能白头偕老的人,可父母的反对令我们不得不分手,后来嫁给你师傅,如今一家人其乐融融,不也过得很好么。
她抚摸我的发髻,无限感慨,深爱的人不一定是对的人,你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不合适,或许换一个人,结果会更好。
我鼻子酸涩,别过了头,只说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是的,我们不一样。她出生名门世家,被万众瞩目,永远不会明白被抛弃,被唾骂,被憎恨,被厌恶,被排斥,被烈火焚身的感受,我们的人生天差地别,她无法理解阿暖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她更不晓得那是怎样的位置,她不懂。所以她才能高谈阔论,说换一个人结局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