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脓包啊真脓包。
我到底只能沉默,顺其自然,陪她一起难过。
大夫说兹事体大,需要月余疗程。老婆婆需送往医馆住宿,方便他随时检查,潜伏期内,绝无性命之虞,成败也在此一举。
我们在浓浓的叹息与忧虑中迎来了平安夜,我与冷魅共度的第一个也兼最后一个平安夜。
寒冬腊月里的天气总是不尽人意,阴沉得仿佛随时可能塌陷,黑压压的盖在头顶,郁闷而沉重。
这样一年一度的佳节,人面桃花自然阖槛闭门,暂停营业。
面对鞭炮声与邻舍幼童的欢声笑语,冷魅怏悒寡欢的心情也被渲染得雀跃起来,憔悴的脸庞不再枯瘠,增添了些昔日的忻容。
今日店里是真的无事可做,我本该休假在家,但她昨晚却特意交代今天过去上工,结算工资。其实我有提议免雇,权当志愿义工,将我那份薪水拿去给她阿娘治病,但她直言拒绝,严肃的对我强调,一码归一码,这些事不能混为一谈,我也并非乞丐,尚不需要旁人怜悯。
她说一码归一码,她还说我是旁人!
我是有点气愤的,关于缱绻那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可她却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掐灭我卑微的希冀与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