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很久,在我因心脏离体而不堪重负一头栽倒时,她终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将妖心塞回我胸腔,取出创伤药替我包扎依然渗血的伤口,苍白的脸上写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她瞪了我一眼,分不清是责怪还是怨怼。极品蠢货,变态性神经病!
忍受着身体皲裂般的剧痛,我看见她眼中的警惕与忧虑一点点褪去,紧蹙的眉眼如春风动碧波般逐渐舒展,我还看见,她眼神中有松了口气的缓弛与心有余悸的喜悦,以及,她第一次对我展露的开怀的笑容。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或许人类就是这样,当一个人无限质疑无比戒备另一个人时,只有对方付诸生命般的代价使其信服,才能令那个人放下所有排斥与忌讳,接纳对方。当足以威胁生死的危机过去后,接受对方时,是历经过抉择的赤诚与真挚。
女人敏锐,只有产生感动,才会蓦然心动。
我与薄艾,就是这样的陈例。
自那日过后,我们之间的隔阂与芥蒂彻底泯灭,亲如蜜,密似浆,仿佛相识的时光有几千年那么长。
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大转弯,关肺怀肠,嘘寒问暖。晚间竟主动与我共榻而眠,两个人挨挨挤挤卧同一张枕头,我受宠若惊,居然腼腆起来,害羞忸怩。
她笑着揶揄我,你不是说咱们是有实无名的夫妻么,那你是否应该抗下身为夫君的职责,这些负担使命可重得很呢,看来你挑不动呀。
我烦懑兼纳闷的问她,身为夫君,应该履行那些职责,你们凡界生灵规矩真多,要我讲,将有实无名变成名副其实就大功告成啦。
她单手支颐,睨我。每错啦,婚姻不仅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需要两厢情愿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