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爵邶点了点头：“老板他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以后，季慕昕难过的沉默了一会儿，他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直到过了很久，才抬起头重新看向左爵邶，声音冷静的问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

季慕昕知道顾珩是双重人格以后，他自己也专门查过一些资料，人格分裂，双重人格，大多数时候都是副人格知道主人格的存在，拥有主人格的记忆，主人格却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如果有多重人格时，那其他副人格之间也是互相不知道彼此存在的，这个发展到最后，往往会伴随着疯狂、痛苦，甚至有些人接受无能，彻底疯掉，主人格被副人格吞噬。

所以，季慕昕不敢想象，顾珩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的时候，究竟承受了多少。

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和一个人清楚知道自己有另外一个人格，这两者承受的压力完全不一样。

清楚的知道两个人格共享一具身体，认知越清晰就越会恐惧，越会害怕，而顾珩将这些自己一个人扛住，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又会多痛苦。

季慕昕抿了抿嘴，压下心底的难过，只是直视着左爵邶，想要听左爵邶说出真相。

左爵邶被季慕昕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也没有隐瞒的心思，于是就把这一切的真相全部说出来。

“老板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

“凌越和楚莫天几人，都是老板大学同学，所以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我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