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手骨骨折调理好之后,温馨也不太可能重拾小提琴,更不提温馨因为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最近木木呆呆的,都不太说话了。
公众看着她的模样,更加愤怒地声讨云念栀。
云念栀坐在被告席上,曾经对她轻言细语的温绾现在满眼怨恨,她心尖一颤:“温姨……”
温绾立即尖声打断:“你别叫我姨!我不是你姨!”
云念栀僵住了。
温绾已经顾不上这是在严肃的法庭上,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责她:“云念栀,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但凡馨儿有的,我可曾缺了你的?我们母女俩全心全意的接纳你,换来的是什么?一个名额就能让你对馨儿下此毒手!”
现在她不是个艺术家,只是一个为了自己孩子发声的母亲。
云念栀也哭了,试图扑过去抱住他的腿,却被拦住,她大哭说:“温姨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你骨子是黑的,心也是黑的,”温绾捂着胸口,坐在椅子上道:“当你趴在温馨病床旁边哭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感动,现在就有多么心寒,你不用装模作样,我是不可能选择谅解撤诉的!”
最寒心的时光已经度过了,温馨还小,还有漫长的岁月去疗伤,她现在只想让云念栀得到应有的惩罚。
云念栀小心思被戳破,愣了愣,强忍着牙关寒意:“温馨……至少让我和温馨说说话。”
“你还有脸见她!?”温绾咬牙,红着眼眶:“你是想用眼泪让她心软吧?她现在不仅浑身是伤,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并对其他人失去基本信任,这都是你造的孽!”
眼前浮现出温馨躺在病床上瑟瑟发抖,对其他人的触碰都如临大敌的模样,温绾心脏有如千疮百孔,对云念栀恨到了骨子里。
云念栀开罪无望,一屁股摔坐回去。
她真的后悔极了,上一世她在容怀的庇护下住着豪宅,在知名音乐学府学习,根本不必发愁钱的事情,但她不知足,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天堂一样美好,她重生本该是她的机遇,怎么活得连上一世还不如呢!?
云念栀犯的事不只故意伤害这一条,她还欠着云水集团的赔偿欠款,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还的起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