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提心吊胆,张皇无措:“求小公子赏奴鞭笞,鞭到小公子满意为止。”
绣娘安安静静低着头站在旁边,听见霍燃的话,心里头颇觉诡异——这世上哪有人心甘情愿讨鞭打的?
她哪里知道对霍燃来说,最折磨和痛苦并不是鞭笞,而是容怀的厌弃,这才是他最不能够接受的。
容怀继续把话说完:“罚给你新裁剪两套衣物吧。”
霍燃怔在原地,容怀招手让绣娘过来:“你来,为我的雀儿量个尺寸,做几套夏装。”
绣娘应诺。
霍燃木愣愣地任由绣娘给他量绳,让他抬胳膊就抬胳膊,让他伸腿就伸腿,直到绣娘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小公子不罚奴么?”
“不是罚过了么?”容怀漫不经心地褪去亵衣。
玉色肌肤在晦暗光下凝着光晕,霍燃刚刚平静没一会儿的心跳又开始剧烈鼓躁,他正想起身,却不留神打翻了案桌上花茶,琥珀色的茶汁浸入地毯,溅了一些在容怀脚背上。
霍燃忙不迭用袖口擦拭脚背上的花茶,容怀并有没有责怪他,只道:“羌先生说已将按穴推门传授给你?”
霍燃颔首:“略有所成。”
容怀转身朝浴室走去:“清扫完外面就到浴室里来,让我看看你的成果。”
浴池约一亩见方,药浴色泽浅碧,故气蒸腾,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甘涩的药香,容怀后背靠着池壁,等了没一会儿,霍燃出现在门口,他已脱了外衫,仅着亵衣,雾气也遮掩不住他高大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的身材。
容怀在脑海里问系统:“你能看得见吗?”
系统立即保证:“宿主,有保护条例存在,你们脖子以下系统都是自动屏蔽的。”
容怀收回心神,对站在门口的霍燃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