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沉声:“是。”
霍燃暴躁易怒,甚至经常做出冲动的事情,面对容怀一直理智,他似乎把全部的理性都给了容怀,就像现在,他用尽全力才不会让自己把那些肮脏的念头付之于行动。
容怀注意到他足踝上的铁链,在水里拖动发出沉闷的声音,问:“一晃时间就过了这么久,从我给你系上铁链,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霍燃低声应了一声:“一年三个月。”
“当初我把它当礼物送给你,你憎恨我吗?”
霍燃手掌在玉白的背部按着,想也不想地摇头,胸膛震动,哑声道:“不恨。”
事实上,曾经对他来说无吝于羞辱的铁链,在他意识到他对容怀的感情时就成了赏赐,他闲暇的时候会反反复复去回忆回味容怀当时是如何握住他的脚踝,将铁链一圈一圈环绕上去……
往往回忆这些场景,就能让他极度兴奋。
容怀也注意到他的变化,眉梢挑起,颇觉诧异:“你怎的……无法自控么?”
他记得阿焱只晓得战争和杀人,并未在这方面有过太多交流,原来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阿焱需求也很频繁么?此时霍燃更觉心如火烧,他怕容怀得知他龌龊的念头,又为之兴奋不已:“许是……天气躁热。”
见容怀怀疑,霍燃连忙转移话题,提出他思虑多时的事:“奴想与小公子打个赌。”
容怀来了点兴趣:“什么赌?”
“三年为赌期,”霍燃沉声道:“小公子三年不娶,若是三年后奴能有所建树,就算奴赢,若是奴不能名扬天下,奴便任小公子处置。”
容怀笑了:“你现在是我的雀儿,生死本就在我一念之间。”
霍燃也知道这个赌约有些荒唐,可他想不出别的法子去制止容怀娶妻纳妾:“奴……”
容怀笑了一声:“不过,我答应了。”
霍燃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