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容怀在树下小憩,忽地被扯入一个结实滚烫的胸膛,他迷迷瞪瞪睁开眼,把脸埋入嬴烛的胸肌拱了拱:“好慢呀,我一直在等你。”
“我的错,”嬴烛轻容怀他的发丝,在他耳边把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那时嬴烛从水镜宗弟子口中得知的地点是麓山,弟子见嬴烛来势汹汹,以为他去找自己的师尊是寻仇的,所以死前故意报了错误的方向。
麓山本意是山岳,相同的地名在修真界的版图上至少有十几个,也就是说嬴烛在两个小时之内至少横跨了整个修真界大陆七八个来回。
至于他在找不到容怀,几乎暴虐发疯焚烧了十几座山头的事,造成生机断绝,生灵涂炭的事他隐下未表。
容怀还以为要安抚一个暴走的赢烛,没想到赢烛这次竟然控制住了自己暴虐的脾气,还颇为欣慰。
他哪里知道赢烛早就发泄过一通了。
“那些人呢?”嬴烛瞥见附近地面血迹斑斑,心脏顿时揪了起来:“你身上受伤了?”
“人都被我解决啦,”容怀坐在他怀里仰起小脸,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我有没有受伤,你来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嬴烛摸摸他柔软玉白的脸颊:“这种时候还撩我?”见容怀光着脚踩在地上,没有穿鞋,他打横将人抱起来。
在灼热的掌心蹭了蹭,容怀舒服得喟叹一声,脸颊有些红,眼眸水汪汪的:“你不想么?”
衣物厮磨触感亲密鲜明,嬴烛握住他的手绞在身后:“想。”
抱紧怀里软乎乎的身体,嬴烛低下头还打算说话,却发现容怀已经累得昏了过去,柔顺无力地枕在他的胸前。
赢烛抚摸怀里人后背,心脏如被温水包裹。
他知道容怀在安抚他,用两个人都最喜欢的方式,互相相拥安抚。
这种被关心的温暖让他如被温水包裹,那些暴躁和不安像被一只手抚平了。
容怀如此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