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骤然转暗,狂风呼啸大作,一道漆黑的结界从凤凰木往外扩张,直到彻底笼罩住整个花谷。
“啾!”小凤凰和敖昼在花丛里打滚,毫无防备之下,被结界直接弹了出去,两只团子抱在一起从花谷滚到山脚下,摔了个七晕八素。
“我好像听见小凤凰在喊?”容怀听见小凤凰的声音,下意识撑起身体。
黑雾中伸出一双手掐住他的腰,牢牢桎梏住他,嬴烛含住他的耳尖道:“倒是我的错,你还有心思去想那头小畜生。”
“唔……”
容怀眼眸骤然张大,前所未有的神魂接触让他整个人脊椎战栗,眼前一瞬间弥漫上迷离水雾,他后悔了,他没做好准备迎接这样的疯狂。
神魂是整个身体最为柔软、真实的部分,失去了躯体,神魂碰撞没有任何缓冲,坦白而直接。
容怀眼前一片模糊,这是他真实的本体,却从头到脚彻彻底底都被侵蚀了,他被黑雾钉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只能随着嬴烛疯狂而疯狂,炽热的火燃烧着他的神魂和理智,直到模糊化成一滩水,不复清醒。
纤细脆弱的喉咙被扼住,容怀不被允许逃避,嬴烛强迫他面对这一切,他战栗虚弱,仰起后颈无意识地摇头:“可以了……呜,真的……”
“这才哪到哪?”嬴烛轻轻抚摸他熏红的脸颊,挑起嘴唇:“不过刚刚开始罢了。”
嬴烛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疲惫,而容怀逐渐的什么都感知不到了,他的触觉,嗅觉,一切感官都被嬴烛侵占,脑海里一片眩晕,他只能辨认出眼前的人影,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和嬴烛。
意识在过度刺激中恍惚坠落、湮灭。
神魂交织持续了十日之久,嬴烛依旧意犹未尽,轻而易举把容怀举起来还要继续,容怀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已经昏睡过去,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意向,搭在他后背上的手微微发颤。
“好渴……”容怀觉得自己像是被反复搓揉,所有的水分都被拧了出来,整个人都蔫巴了:“嬴烛,我好渴……”
嬴烛理智稍微回归一些,倒了一杯水,给他喂水,容怀迷迷糊糊地抿着杯角,他近乎失神眼睛也已经失了焦距,张大双眼,迷茫地问:“怎、怎么喝不到?”
嬴烛低头抿了一口,吻住他的嘴唇,把水渡进去,容怀抱住他的颈项汲取来之不易的水源。
“还要。”在这时候,尤其是失神时的容怀浑身阴谋诡计都收了起来,仅剩下本能行事,最为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