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昨天那一晚并不是他的梦,这昏君确实是病了一场,他尤记得早上的时候,他虚弱的仿佛要随风飘去的模样,既然已经孱弱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再准时上朝?
整场朝会晏灼都在走神,他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直到容怀慵懒地支着下颔:“退朝吧。”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他才回过神来。
系统在后台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说:“宿主刚才的装摔我给五十九分,再多一分,都怕你骄傲。”宿主是真的没啥演技天赋,能骗的人估计只有晏灼了吧。
容怀都懒得教训这个越发放肆的东西,他浑身疲惫,回到未央宫倒床就睡。
晏灼注视那到明黄色的背影越走越远,消失在走廊尽头,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旁边同僚拍拍他的肩膀:“晏将军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下朝后咱们去醉西楼逛逛呀,听说从蛮夷那里流亡来了一批新鲜女人。”
“没兴趣。”晏灼心不在焉。
和同僚往外走时,隔壁几个文官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从他们口中听见容怀的名字,他下意识顿了顿脚步。
“暴君就是暴君,刚才我听闻昨夜暴君一时兴起,又砍了五个宫女助兴。”
“昏庸无道啊……”
“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宫中谁人不是每天活得战战兢兢的?真想辞官归隐。”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暴君会一时兴起砍了我们的头。”
晏灼听得眉头逐渐皱了起来,若是以往他听到类似传闻也会深信不疑,但昨夜他和容怀一直待在一起,根本不存在什么一时兴起杀了五个宫女助兴的事。
他停住脚步,其他同僚也随之停住脚步:“晏将军?”
晏灼扯着最先说杀宫女流言的那名瘦脸文官衣领,瘦脸文官原本眉飞色舞的脸,一见到他顿时就白了:“……晏、晏将军?您有何见教?”
“你听谁说的昨夜陛下杀了五名宫女?”晏灼问。
“我听,听……”瘦脸文官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话来,他本就是信口开河,随便挑起个话题,引来周围人与他攀谈,毕竟暴君行事昏庸暴虐无道,一桩桩一件件哪能每件都掰扯的很清楚?没想到晏灼刨根问底,当时就傻了眼,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