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杯盏交换的瞬间,容怀白皙的手指蹭过他的指骨,撩起一片猝不及防的酥麻。
晏灼心脏一悸,心里更是怒焰难抑,想必容怀后宫佳丽三千,还有如秦公子、汝王等入幕之宾,便是凭借着这处处留情的天性吧?
“谢陛下。”晏灼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呵,”容怀轻声一笑,抬手又给他满了一杯道:“此酒不比我中原烈酒大口才畅快,需得抿入口中细品,方能品出其中滋味。”
容怀斟酒时身体前倾,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宁神香,还混合着庸俗脂粉的香气,晏灼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蹙,面无表情仰头抿了一口酒细品。
一众衣着华丽的宗室弟子窃窃私语,这些人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纸醉金迷的生活,平日里无非就是寻欢作乐,倒是头一次见到晏灼,见他没有对他们低头哈腰,反而一副熟视无睹的态度便心生不满。
就连秦良齐方才也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才讨得了这些眼高于顶的宗室弟子们的欢心。
其中一个虎背熊腰,身材高壮,面貌却生得狰狞凶恶的青年开口道:“早就听闻晏将军一人可破千人,不如给陛下露一手祝祝兴?将军若能生擒猛虎,如今这么多百姓在场,技也能耀我大月国威,岂不美哉?”
容怀闻言偏过头,心里在琢磨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系统适时开口:“宿主,他是你的皇兄容苻。”
系统一点出名字,容怀就恍然大悟。
按照继位立长的原则,容苻理该继承皇位,但是他天性凶残嗜血,且生得面貌丑陋凶恶,和容怀放在一起一比真是云泥之别,先皇便改立了容怀为储君。
容苻也因此怀恨在心,甚至在原主病入膏肓,最后躺在床榻上成为半死不活的活死人的时候,还屡次到内殿欺辱他,把他脸用刀划花,还授意太监宫女欺辱他。
容苻的提议引来了在场宗室弟子的起哄,他们平时草菅人命早已习以为常,就喜欢看一些血腥残忍的虐杀场景,比如御斗场的戏码最是让他们热血沸腾,连浑身的血液都被调动起来,一个劲的在旁边激动的起哄。
“这提议好,我们也想看看将军与猛兽搏斗,肯定比这些只会逃跑的罪奴有意思多了。”
“还是皇兄会玩啊,我也投个赞成票。”
容苻嬉皮笑脸:“晏将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