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怀抬起头的时候,晏灼下意识想要去追他的唇,迅速反应过来又顿住,在他震惊的时候,容怀已经抽开了他腰间的束带。
做完这个动作,容怀其实也没有多余的力气。
曾经幻想过的一幕如此真实的出现在面前,晏灼所铸造起来的理性脆弱得一推就碎,那些因为过度压抑,疯狂灼热的野望冲破枷锁倾泻而出。
他炽热地凝视近在咫尺的身体,用唇舌膜拜着玉白完美的颈线,容怀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从他身上软倒下来,他的手掌便掐住容怀的腰,支撑住了他的身体。
手掌宽大有力,掌心的温度就像烙印一样灼热,几乎能把人烫伤,通过皮肤直接烧到容怀的心脏。
容怀身体玉白柔韧,浑身就像浴池里的一滩水一样,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餍足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受,不同于在战场上释放出征服欲,这是一种满足到连灵魂都会颤抖的餍足。
晏灼就像半只脚迈进了新世界,充满探索欲的解锁了多种方式。
容怀的药瘾早就已经过去,见晏灼还意犹未尽,他的眼眸像蒙着一层水雾,含糊不清地道:“可以了……”
晏灼耳边似雷炸响,如梦初醒,待理智回归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容怀柔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蓬勃跳动的心脏,轻声道:“你心跳得好快,就像小动物一样。”
晏灼有些不满意这个比喻,但也没说什么。
他从未想过一时冲动,竟真和容怀发生了关系,但既然发生了,他也习惯于正面面对,而不是落荒而逃,他伸出手掌抬起容怀布满红晕的脸颊问:“陛下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药里有毒,容易成瘾,”容怀枕在他的胸膛上道:“孤正在戒断。”
晏灼怒不可遏:“是谁做的!?”
容怀轻轻摇了摇头,晏灼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怀里的人紧紧搂在怀里,脑海里闪过容怀苍白痛苦的表情,和手臂上一道一道的伤痕,胸涌升腾的怒火在胸腔里面翻滚,他已下定决心要把此人找出来,让对方饱尝世上最难以承受的痛苦,再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不,这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晏灼脑海里掠过数不清的残忍不堪的念头,按住容怀的后脑勺把人扣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