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不必抬眼就知来人是谁,晏灼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死死盯着聂青放在容怀头顶的手掌上,表情暴躁凶恶,眼里似烧灼着怒火,暴虐在其中一闪而过。
系统:“哦豁。”
晏灼表情着实可怖,目眦尽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抢了老婆……哦,好像还真是被抢了。
“陛下,臣先回行宫,”见容怀颔首,聂青长身一纵,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转眼领一队人马远去。
晏灼也翻身下马,眼珠赤红凶戾万分,按住容怀的肩膀把人抵在树下,这已是容怀第三回 被按在树杆上,背部被粗糙的树皮硌得生疼,他干脆往晏灼怀里一扑,柔软纤细的身体一贴上来,晏灼满脑子蓬勃烧灼的怒焰就像一瓢水浇下来“噼里滋啦”灭了个一干二净。
晏灼:“……”
晏灼却不愿意让这次如此轻易过去,他脸紧绷着,眼底暴怒却并未消散,拳头骨头咯吱作响,忽地如同被怒火左右的猛兽一般一掌拍在后面粗壮的桃树上,盛怒之下一掌生生将树干拦腰拍断,折断的树干应声倒下,掀起铺天盖地的灰尘还有数不清的花瓣。
轰然的响声却并未让容怀惊惧,反而越发紧密地往晏灼怀里偎了偎。
这种顺从本心的依赖取悦了晏灼,他捏住容怀的白皙细腻下颔,沉声问道:“方才他为何碰你?”
“聂王在搜捕山贼,山贼正巧与我撞见,经历一番搏斗,聂王担心我害怕,于是安慰我而已。”容怀说词信手拈来,他不欲晏灼知道他以身犯险充当诱饵的事情,所以稍加一番修饰,而满地还未干透的鲜血是最好的佐证。
晏灼曾说过,往后他说什么便信什么,是以丝毫没有怀疑容怀的话,听闻他遭遇了山贼,胸膛里翻涌升腾的怒火顿时熄灭,扯开他的衣服反复检查,直到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略松一口气。
容怀身上本就是一件中衣,反而被他扯了七零八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都露在外面。
还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他忽然身体整个腾空,被晏灼举起来按在膝盖上,臀部被不轻不重拍了一掌,似乎觉得触感不错,还顺手揉了两下。
“……”这是容怀头一次被打屁股,也是超出他的预计的想象,眼瞳蓦地张大,似是不可思议,嘴唇也红得滴血。
系统笑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灼埋头在容怀颈窝里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又一口咬上容怀的喉咙,并未用力,声音模糊不清道:“陛下往后再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