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蛮夷一向穷兵黩武,尤其喜欢等待时机,趁虚而入,现在想必也是看准了容怀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又听说聂青回到了京城,这才撕毁条约再次发动兵变,聂青皱起眉头,“这些人竟敢趁火打劫。”
听见蛮族这个词,儿时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容怀脑海里闪过染血的大殿,满地头骨,血腥味混合着烈酒味,他依稀还能记得那时耳边响彻着的粗犷恐怖的笑声,还有那双抓在他腰上屈辱粗糙的手掌。
一阵微风穿过长廊,在亭中徘徊,将洁白的珠帘吹得波澜风起。
这些场景历历在目,他握在扶手上的手掌微微收紧:“传孤之令,即刻将宫里侍卫组织起来,孤将亲自挂帅出征。”
侍卫木讷应下:“是。”
容怀酌了一口清茶,“长恪,跟随我去边疆。我将重新谱写琅国的历史,而你会是琅国历史最传奇的一章。”
聂青一愣,骤然抬起头来,但他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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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国新帝容怀亲自挂帅出征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草原。蛮族首领听闻这个消息,愣了愣,紧接着开怀饮酒,拍桌哈哈大笑:“容怀?我还记得这个名字,长得一副柔弱的好相貌,当年在殿上献舞,可是很有天分呢!”
在场的部落首领也都跟着大笑起来,搂着席上的女人亲热,有偏好南风的将领甚至垂涎三尺,“不知道那容怀现在出落成一副什么样的模样?”
“想起他那张柔软的面孔,我还真是蠢蠢欲动,也不知道他面对咱们的铁骑,会吓得怎样瑟瑟发抖。”
……
聂青的副将眺望着不远处的王帐,也在劝聂青,“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前线刀剑无眼,陛下如果伤到哪里那可如何是好?”
“还有陛下从京城带过来士兵,平时都是尸位素餐,和咱们这些在边疆锤炼的战士截然不同,如何能够作战?”
西行军帐里,副将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