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副将说出这句丧垂头丧气的话,中军帐营里气氛低迷,朝焱低笑一声,顿时引来了众怒。
“大难当头,国之将亡,你竟然还有心思笑?”戚副将勃然大然,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泛泛之辈,又接近陛下,下意识把他当做别有用心之徒。
朝焱居高临下睇他一眼,道:“我只是觉得还远未到山穷水尽,何来亡国一说?”
“你见到外面是何情景吗?尸体堆积如山,大越本身就是诸国中实力最强大的,我们和其余诸国与大越相比,不过就是小村庄罢了,何况现在敌军的数量是我们的几十倍!更遑论还有一支上万人的活死人士兵!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戚副将双眼血红,咬牙切齿拍桌道。
容怀将手轻轻搭在戚副将的肩上,安抚他,然后转向朝焱:“如果阿焱愿意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绝对能够力挽狂澜。”
朝焱道:“我只打必赢之仗。”
容怀微顿,“那一战会赢吗?”
朝焱嘴边勾着笑:“必嬴。”
中军帐中所有人听这体格高大的男人竟敢在此时放下如此狂言,都低下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容怀力排众议在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和反对的呼声中,把指挥权交到了朝焱手上。
朝焱二话不说,雷厉风行提着刀就大步往外走去,随手牵了一匹战马翻身而上,对传令官说:“传我命令,但凡能拿起武器的人全都跟我出发,迎接外敌!”
传令官立即下达命令,转瞬之间,整个大营全都动员起来,听着营帐外面纷纷攘攘的声音,帐中诸将全都面面相觑,躁动不安,有人硬着头皮问:“陛下,让一个外人指挥最后的力量,是否太过于草率了?”
容怀笃定地说:“朝焱不是外人,他英勇善战,能力非凡,肯定会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诸将默然不语。
现在已经兵至京城,待到城门一破,琅国就真的亡了,就是他们也没有把握,能把外敌抵御在城门下,其实是谁指挥,意义已经不大了。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现在走到外面看一看。”容怀说。
诸将想起容怀先前带他们打过的胜仗,这才将信将疑,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