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天下土地尽归于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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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容怀正式登基,整个京城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万人空巷。
登基大典风光而盛大,祭天仪式之后,新选出的文武百官齐齐跪在地上,高呼三声陛下。
这个时候提到他的名字,没人再会想起他曾经是那个幽居深宫的不祥之兆,取代而之的是旷世盛名,街头巷陌都在歌颂他的丰功伟绩。
容怀特地对雪妃和阿远等人进行了追封,并将他们的骨灰葬至皇陵。
迁葬那天,他亲自督办,由于当年雪妃等人是一并被丢入火盆之中,所以骨灰几乎融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他便干脆将骨灰装在一起封进玉盒中,葬入皇陵。
“抱歉,这么久才来看您。”
“我不知道您在路上会不会寂寞,但有阿远他们陪着您,想必您也自在不少,”容怀轻轻抚摸着玉盒,和她道别。
一滴眼泪微不可察地落了下来,却没有沿颔而下,只略微湿润了眼睑,他再抬起头时,就已恢复如常,转过身就发现朝焱倚在走廊上等着他。
容怀的手掌最后在玉盒一抚而过,旋即缓步向朝焱走去。
“话都说完了?”朝焱问,“封陵后,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容怀说:“不祥之兆虽是符坚的把戏和谎言,但归根究底,我也是致使她不幸的根源,或许她也曾经埋怨过我吧,不然也不会选用鞭笞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教育我。”
“真是难以想象……”朝焱说。
容怀问:“什么意思?”
“难以想象有人会舍得伤害你。”朝焱说,“就算是我,也觉得颇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