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将军惊慌失措,又一时将所有的错误归到朝焱头上,眼看着势气低迷,他又迫不及待想要建立战功,于是莽撞于大越兵马对接,没想到接连溃败。
不过半年时间,一连串败仗通过传书传到京城,容怀终于坐不住了,他打算御驾亲征。
到了边关之后,朝焱一早得了音信,在城门口迎接容怀的车銮,容怀轻衣缓带,身着华服,放眼张望一圈,见两年没见的朝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大步走来。
两人并肩往营帐里走,他问:“阿焱,你可知孤为何要来这苦寒边疆?”
朝焱:“为了战事。”
接连吃了败仗,迎面又是边疆呼呼的寒风,他心里头憋着气,咳嗽两声,“都说朝将军用兵如神,所向披靡,但是怎么对上大越就心慈手软了呢?”
朝焱反问:“你自己难道不是心知肚明?”
容怀当然知道是因为自己安排了寥将军分权制衡的原因,但他就是忍不住疑心,“我了解你,阿焱,如果你不是故意的,就算是一百个寥将军也未必能从你手里讨到好处,莫非……你还念旧,对大越抱有旧情不成?”
朝焱:“若是,又如何?”
“不如何,”容怀轻笑一声,“不过阿焱的确是个念旧的人,一听到我来,你摇着尾巴过来的样子真难看啊。”
朝焱也笑了一声,“呵,我确实期待见到陛下,毕竟如此陛下忌惮于我,看着陛下担惊受怕却又不能发作的表情,确实让我心情舒畅啊。”
容怀也在笑:“当初是你残忍在大殿上戳破了事实,让我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幻想,也不该信任任何人,是你教会我的这一切,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原来如此,我以为让陛下正视现实,反倒是我的过错。”朝焱说。
“并非是你的过错,我说了要感谢你。”容怀说。
朝焱大笑:“陛下如果真心想要谢我,不如在边疆留下,与我作伴?我也好用美酒佳肴来招待你。”
“……”随军大臣们听着他们交谈从一开始的心平气和,到后来的愈演愈烈冷嘲热讽,走在一旁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