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在吵什么?死了……便死了。”主君的眼睛半睁着,有气无力的说着,“挺……好。”

赵焉川立马跑到主君床前:“父亲,你有没有好点?”

主君似是晕了过去,这短短的清醒宛若回光返照。

赵焉川红了眼,平常温润的他变了模样,他冲赵月离吼道:“真的够了,能有什么比父亲的病还重要?”

赵月离瞳孔微缩:“呵,一个男子这般粗鲁无礼成何体统?还有,你是真觉得我把你当弟弟了?是谁害死母亲的,你难不成忘了?我可没你这样不吉利的弟弟!”

她转过头看向那几个奴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那庸医拿下!一个个都和废物没什么两样。”

赵焉川神情怔忪,眼底的哀伤更甚:“是,我不吉利……”

那几个奴仆正准备上前,赵焉川收起方才的软弱,看向那些奴仆:“若是父亲醒了,你们这样做,还以为能落着好吗?”

奴仆们的动作又停住,视线在这两方交替着。

只是她们脸上也有惊异之色,小公子何时有这般胆魄了,一个男子竟敢同身为女子的二小姐顶嘴。

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便是难以嫁出去了。

赵焉川看向迟关暮:“迟大夫,你尽管诊便是了。”

她与他对上视线,平静的眸子里掀起波澜,没想到这赵家的小公子居然有这么一面。他全心全意都是他的父亲,虽说他这个父亲确实是作恶多端。

而且之前他与赵月离那段对话,这里边恐怕还有不少隐情。

“你便放心好了。”她放缓了语气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