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底仍抱着侥幸,她不信迟关暮一个山野郎中能有这本事。

“二姐。”赵焉川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你慌了。”

赵月离的脸色一白,她向来不喜欢这个弟弟,若不是他,母亲根本不会死。

在赵焉川的示意下,奴仆接过迟关暮手中的兔子。

那兔子灰色的大眼珠亮晶晶的,被人用力的抓着耳朵四肢乱动着,似是处于对危险的本能感知。

赵月离直视着赵焉川,将右手背在身后:“难道你宁愿相信这么一个无赖,硬是要将你二姐的颜面丢尽?我可是女子,怎容得人如此侮辱!”

“其实赵小姐将食指往这水里放上一会也是可以的。”迟关暮说道,随后从桌上拿起茶壶往这杯里这么一倒。

“二姐,你平时骂我什么,我也从不与你顶嘴,但今日你的情绪真的不太对。”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卫风,制住二姐,按照迟大夫所说的做。”

门外出来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女子,她快步朝赵月离走去。

迟关暮看着这个陌生女子,没想到竟还有个女子一直都在门旁,她进来时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赵月离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黑衣女子制住。

“抱歉了,二小姐。”卫风淡淡说道,随即她端起那茶杯,强硬的将赵月离的食指放了进去。

“真是胆大包天!”赵月离挣扎着,有些狰狞。

奴仆相互对视着,也没人敢出手,毕竟卫风可是主君最重视的下属。

“迟大夫,接下来如何做?”卫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