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喜欢那个叫做谢泽的男子。”迟关暮皱着眉头回道,“你之前三番两次说我是庸医还不够?”

她提起小木箱朝两人说道:“既然事情明朗,我便先离开了。主君的病情暂且控制住了,明日我会再来开一副药,估计几日后便能痊愈。”

“真的是你吗,二姐。”赵焉川有些痛苦,“父亲内定的家主之位便是传给你,因为你长得最像母亲。可你却……父亲若是知道了,你叫他如何不寒心?”

“笑话,父亲明明就更重视姐姐。”赵月离冷漠地牵了牵嘴角,“若是更重视我,为何我从来就未接手过赵家事务?”

“迟大夫,你走吧。”他那模样很是心灰意冷。

“保重。”她回道,“主君的病我能时刻照看着,但你病情若是加重了,可以来寻我。”

迟关暮收回视线,外面的冷风吹起她的发,她攥紧小木箱朝外走去。

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卫风淡然的声音:“主君之前有交代过,若是他不在了,在你们还未能担起重任时,便交由我来处置。如今,大小姐不在,小公子又是男子,所以”

她淡淡地看向那些奴仆,沉声说道:“先将二小姐拿下!”

“是!”

赵月离不屑的笑了:“便是拿下我又如何?”她冷着眉眼看向赵焉川:“可满意了?”

“二姐”赵焉川看着她,眼底哀凄。

这已经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仍旧是那句话,她医的是身,不是心。

走出赵府,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前方有个身影,只是实在难以看清,唯一能明了的便是他的手上橘黄色的点点微光。

她收回视线,踏上归途。

却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发觉自己前方的路亮堂了些。

越来越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