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关暮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言语上的辱骂其实对她并不起作用,只是他连着云景都骂得这般难听。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底一股火气直冲而上。
还有云景刚才的神情,难道姨母曾对云景做了什么,不然他为何如此害怕?
迟关暮站起来,冷着一张脸:“是你儿子先动的手,欺负了我的夫郎,现在却找起我们的麻烦来了?”
云景忽的抬眸看向她,心里甜丝丝的,原来自己在妻主心里也有一席之地吗?
他攥紧衣摆,因他的动作,那一块变得褶皱,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刘秀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可真是替我们云景寻了个好人家,瞧这牙尖嘴利的,和变了个人似的。迟关暮,我可告诉你,上次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他双手抱胸,嫌弃的看着她这破旧的摊位:“也不要你做什么,给我们吴远赔礼道歉,再赔上十两银子,这事便也揭过了。再者,成了亲你们都还未回来过,惹得邻里对我们家说三道四的!”
迟关暮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是不是给云景找了个好人家自然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赔礼道歉?我倒还没有要吴远向我夫郎道歉,你们倒蹬鼻子上脸了?”
她不喜与人做口舌之争,并不代表她不行。
更何况,他们没有给她和云景好脸色,她自然也不必照顾他们的情绪。
“你!”刘秀脸涨的通红,他一脸愤怒的看向云景,“狗杂种,果然嫁出去的”
吴远也在一旁正准备帮腔。
只是刘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声,他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
云景怔住,呆呆地看向妻主。
她的脸寒如霜雪,平时那双温和的眼透着冷意。
“我是说过我不打男子不错,但你这样的我实在是无法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