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伤员里没有特别严重的吧?”迟关暮问道,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若是她能救,若是她来得及救,她自然不会放弃。

柳应摇了摇头:“虽听说你有几分医术,但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军营里的大夫,她们同样也是有真本事的,这样的局面她们勉强能应付得来。”

看来情况还没有严重到引起慌乱的地方,她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随后,柳应派人带她去了居住的营帐里。

地上铺着羊毛褥,看起来柔软非常。

迟关暮坐了下来,看向云景:“坐吧,云景。”却在看到他神色中的疲惫后问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她往营帐里看了看,这里边还挂着羚羊的头骨,带着异域的韵味,根据原身的记忆,之前驻扎在这附近的军队已经渐渐与大若的风俗相融,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云景摇了摇头,顺从的坐下来,和妻主一起环视着周围。

“不累。”

迟关暮望向他,云景此时正望着那羚羊脑袋,看那样子是已经看入了迷的。

也是,云遥镇没有这样的稀罕玩意,云景会有些吃惊也是正常。

她坐的稍稍离他近了些,随后不经意的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五指慢慢的与他的五指交叠。

云景身子一僵,妻主牵起了他的手。

“妻主?”

迟关暮看着营帐门口,有些漫不经心:“嗯?”

云景的眸子一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