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节哀哈。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真的吗?”
“你,是不是北师大的学生?”
“嗯,我是北师大历史系的。”
“哦,刚好,我要修历史法学双学位,说不定还能在课上见到你呢。”
“真的吗?”我激动地问道,“你是几年级的?”
“大三。”
“好巧,我也是。”我跟他在钟粹宫的殿外聊了好久,聊了许多,其中有学校的事,还有个人情况。原来,他上学很早,比我小一岁,今年也才19。我们好像把刚见面时我的失礼行为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反而像一对故友,那个拥抱代表了多年未见时的激动和喜悦。
他叫翟晓天,是法学院大三的学生。他长得像极了载湉,尤其是他的眼睛和鼻子,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很难不把他和载湉联想到一块,即使载湉已经不在了。
我在上“中国断代史”这门课的时候,老师一讲到“慈禧”和“光绪”这两位历史人物,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坐在前排的翟晓天。他每次上课都坐在第二排中间靠左的位置,而我,会隔一排,坐在第四排一个能看得到他的位置。很多时候,我都会看他的侧脸看到出神,我总感觉他是载湉,我是喜子,我们俩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纳凉,站在城楼上眺望紫禁城外的天空……以至于我的课程落下了好多,室友好几次约我去图书馆帮我补习我都拒绝了,因为,我还是有私心的,我想让翟晓天帮我补习,顺带给她讲讲我与载湉的故事,我想,他应该会觉得很有意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