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扬翻身从床上坐起,环视着这个过分空旷的房间,看这的布局,似乎是一个男子的房间,而且房间的主人非富即贵,虽然主人已经刻意低调,但除了宫贡级别的佳品紫檀木不会有这样怡人的木质香味。
既来之则安之,乔筱扬怡然自得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四处观赏,主人的美意为客的怎么能拂逆呢?
嗯——初步断定,这里的主人应该不是个崇尚武道的武夫,相反,应该是个喜欢舞文弄墨的文客,因为书桌上的澄阳墨和云毫篆笔都被包养的很好,桌上铺着白宣纸,大起大落的“卦”字充满整个纸面,无意而为间隐隐溢出股困不住的英气。
有深意啊——乔筱扬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病又犯了,正想拿起来仔细端看却发现这张宣纸是不能移动的。
乔筱扬微微一笑,乔云谨是阵法高人,自己在乔府的时候可没少挖兄长压箱底的本事。
不过是个简单的遮掩阵而已,乔筱扬从腰间搜出几枚铜板,以卦字为中心定下四方方位,取东南,西北,正北,正南放下四枚铜板,然后轻轻叩击卦字,三下后,四枚铜板一起开始微微颤动。
“嗡——嗡——铛”,随着铜板依次落下,宣纸下的机关缓缓升起,正是放着铜板的位置,乔筱扬不做多想直接按了下去。
书案背后的墙缓缓划开,露出一道密道。
看到出这是条活道,因为通道里的空气很新鲜而且周围还有火把,乔筱扬走得更小心谨慎了。
密道很长,而且好几次曲折,走到现在,乔筱扬已经不能分辨自己的方向了,火光也是越来越暗淡。
哗——突然,长鞭滑过空气的声音响起在密道的尽头,“嗒”,闻声可识,鞭子绝对是狠狠抽在了莫个人身上,一声闷哼若有若无。
“谁在那里?出来!”
乔筱扬呼吸一重立马被发觉了。
既然已经无处可藏,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乔筱扬握了握手,极力淡定地步出密道,入眼,一个浑身血污的人被捆在囚架上,遍体鳞伤的鞭痕,已是奄奄一息。这还不算残忍的,更瘆人的是,他的脚下竟然是一池银色的液体——是水银,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