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夫人认为该如何是好?”毓亟宫主不问反答,转头看向一直看戏的乔筱扬。
凭什么要我解决?琉璃莲灯的事你还没好好交代呢。乔筱扬的眼里闪着明亮的怒火。
扬儿吃醋了?嗯,如果扬儿能解决这件事,那我就不娶雪怡好了。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这浪子果然和那个雪怡有过一段风流往事,说不定还想着和他父亲一样享受齐人之美呢,真是无耻之极。
乔筱扬愤愤地转过头,对着左杰这只笑面虎道:“左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此时钱庄里的银子正在一个决不可移动的地方,毓亟宫也可以让它们继续呆在它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过——”
“夫人不妨直说。”左杰有些诧异,毓亟宫主竟会把足足三个钱庄的事宜交给这位年纪明显不大的夫人来处理,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吹枕边风的美人。
乔筱扬没有错过左杰眼里一闪而逝的轻视,不过自己可没有提醒对方的义务。“毓亟宫可以不向工部要回这笔银子,但工部总得给我们一个自己追回损失的机会吧。”
“夫人还请明言。”
“作为弥补,工部必须同意毓亟宫的钱庄有制定国库券的权利,每年的发行金钱总额就定在一万两吧。”
“国库劵?”
“是的,类似于银票,不过国库劵不是用来兑换白银而是用来抵交赋税。工部必须发公文宣告全国,并保证所有持有国库劵的百姓可以免交同等面额的粮食,即以劵抵税。”
这主意乔筱扬也是借鉴了英国英格兰银行的发家史,相当于是把钱庄的亏损分摊给了所有的持劵人。
“这国库劵下官倒是可以担保能如夫人的意,只是宫主确定只要这一条件?”
“就由夫人决定吧。”
听闻毓亟宫主附和,饶是左杰城府再深,也忍不住面上一喜,毓亟宫想要从税收里拿回银子的想法是好但如果没有人愿意买这所谓的国库劵呢?那这三万两银子可就成了一堆废纸了,果然妇人之见,可惜毓亟宫主被红颜所惑,宁愿花三万两搏美人一笑。不过这正好方便自己交差,又有何不可呢?
“夫人真是智慧过人,深明大义。宫主真是有福才能有如此佳人相伴。”卸下重担的左杰满脸笑呵呵地送走了三人。
轿中,早就脱下了面具的乔筱扬终于忍受不了墨九如影随形的视线,一把把手里的书籍拍在案几上:“墨总使大人,您别再盯着我了行不行?”
“哼”,墨九冷哼,那可是三万两银子。
“真是目光短浅,我保证钱庄最后收到的钱绝对不止三万两。不信你问你家风流成性的宫主。”乔筱扬恨恨盯着对面那张银色的狐狸面具。
“扬儿果然在吃醋,嗯?”毓亟宫主托着下巴,很是认真地研究着乔筱扬的表情,“墨九,扬儿说的不错,钱庄只会盈利不会亏损。”
“属下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