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谨你知道吗?宁国公倒向了科考臣子那一派!”乔牧冶迫不及待地说,自得知了这个消息,乔牧冶就急冲冲地赶到了乔府。
在朝中,世家和科考两派官员的权利倾轧已经暗中斗了许久。世家一派牵连宗族,族亲相护,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而科考一派虽然人数不如世家的多,可个个在朝中是重臣,难以拔除,尽管科考一派依旧有式微之时,但每次危难却总有国主的偏护得了喘息的机会而一直壮大,故而两方一直僵持不下,相斗至今。
为了斗出个结果来,世家和科考两方的人都是拼命地经营结党,朝上的官员们大多也都站好了阵营。现在的局势里,没有选择任何一边、保持着中立但能影响两边输赢的官员已经不多,宁国公若投向了科考一边,那京中重臣里依旧保持中立的竟只剩下乔府了。如此情形,乔府无疑会被推上两派相争的风口浪尖之上,怪不得乔牧冶如此焦急。
“此事我早已得知。”身为太子伴读,乔云谨怎么可能错过如此朝中重大的风向变动。
“你知道了?我颇费心思才在今早打探到消息,你怎么就知道了?”乔牧冶惊奇。
“昨夜已知。”
昨夜?乔牧冶眼里闪过莫名的神色,看来云谨的线报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周密,不过他自觉地不再多问。
“行,我算是知道了,云谨你就是个乔半仙,掐指一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以后我还是别巴巴地跑来自取其辱了。”乔牧冶假意慨叹,“不过幸而还有小丫头,筱扬我给你讲讲是怎么回事吧。”总算还有个能听自己讲的人。
然而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能有比乔筱扬更清楚的人吗?
乔筱扬扬起微笑,轻轻摇头,“不用,我三日前便已知晓。”
“什么!”乔牧冶目瞪口呆,转而很快反应过来,“小丫头你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宁国公投靠科举一派是昨天的事,而且据我的查证,宁国公在那之前与科举一派疏远的很,此举可谓是毫无预兆,完全出乎所有观望着时局的人的意料。你要真的三天前就能知道,那你就不是半仙而是活神仙在世。”
然而乔筱扬笑得神秘莫名,直看得乔牧冶心里发毛,“我不是活神仙,但我能算的出你一直查不出宁国公为何会投靠科举一派。”
乔牧冶被说得一噎,轻咳几声。“我就是不知道也不问你,云谨?”
乔云谨无奈地看着两人斗嘴,娓娓诉来,“宁国公投靠科举一派并非主动投诚而是无奈之举。其子白渤戚在近日由刑部特意领国主的圣命立案调查,最后查实,白渤戚确实犯下了数桩重罪,按法当众斩。而刑部向来是由科考一派的官员控制着,为了保住白渤戚的性命,宁国公不得不妥协投入他们的阵营。”
“原来如此。那白渤戚的数桩重罪怎么办?”乔牧冶恍如大悟。
“刑部自然有办法抹去,就连民间都有一股雷霆势力一夜镇压了四处流肆的传言,不然你怎么会没查到白渤戚与此事之间的联系。恐怕宁国公一投靠,刑部就已经把白渤戚所有的罪证都毁去了,想必最后刑部调查结案的案宗上,白渤戚必定是一清二白。”说到这里,乔云谨的声音里也颇有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