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您现在的官阶应该不只是京城府尹了吧?”王启心下一跳,勉强咧了咧嘴角,“乔小姐,您真是说笑了。”
“乔家百余口的人命,想必您的官帽也是鲜红的吧。”语气里透着森然。
王启瞬间觉得背后刮过一阵阴风,作为决定证据的文书是他骗乔筱扬画押的,真要说起来,这乔家满门的冤魂他起码得背上一半。
“乔小姐,在下也是无奈之举,各为其主啊。”
“你的主是季禺?”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是季禺对乔家下的手,她就是忍不住还要这么问。
王启是宫严的人,但他清楚乔筱扬会这么问无非是想要知道谁算计了乔家,反正季禺也参与到了这件事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顺势点了点头。
无言。乔筱扬看也不看王启地向前走去。
“乔家的债我总有一日会收回来。”
果然。王启无奈地看着乔筱扬的背影,一起办案的时候他就知道乔筱扬是个果决的女子,放过她绝对是放虎归山,但真的要向宫严禀告乔筱扬还没有被处理的消息吗?希望季禺还愿意继续保下她,有季禺的插手就算是宫严应该也伤不到她吧。王启深深叹息。
茶馆二楼。凤如华收回看向一楼的视线,直接就是一两银子放在来倒水的小儿面前。
“这”小二惊讶,赔笑道:“客官您给多了,我们店里最好的龙井也只要二十钱一壶,您这一两银子得给我们把一天的龙井都喝干了。”
“就上一壶龙井。多余的是赏你的。”另一个人解释道。
闻言,小二微微伸头,“客官可是想知道什么?”
倒是个机灵的。卢萧轻笑,“那你就给我讲讲这京中最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好了,就当是解闷。”
“那您可是问对人了。”小二喜笑颜开地把银子收进怀里,“要说有趣的事那可多了娶了。白府您知道吗?就是宁国公府。”
卢萧随意点点头,起了几分兴趣,听传闻滇国的宁国公是个正直的人。
“几个月前,宁国公的公子刚娶了亲。”小二说的是眉飞色舞,“这不稀奇,那白公子也到了结亲的年纪了,可稀奇的是,那白公子竟然在花满楼里过洞房,把新娘子就这么扔在房里三天三夜没回去哩。最让人惊奇的还不是这个,客官您相信吗,那白公子竟然拿自己娘子的肚兜做赌注,赢了好几百两银子呢。您说稀奇不稀奇?”
“真的假的?”鲁达呼噜噜灌下茶水,瞪大了眼睛。
“小人哪里敢骗您?您随便问京城里的人谁都知道的。”
“确实有趣。”凤如华轻抿茶水,心下却发笑,一个高官之后做出这样丧风败德的事,整个城的人不引以为耻反而做为笑料,这样的民风不是道德沦丧是什么?用不着珮国出手,也许滇国自身用不了多久就能自我灭亡。
“还有吗?”鲁达起了兴致。
“当然有。还是这个宁国公府,曾经出现过一位女神医呢……”反正也没其他客人,小二讲得起劲。
除了鲁达,凤如华和卢萧其实没多大兴趣,但他们也没有阻止,坊间传言有时候其实更可信。
听到那小二讲到宁国府,乔筱扬就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果然不久之后,他就吐沫横飞那个神秘的女神医是如何把已经入了棺的宁国夫人又给救活过来。
不光如此,她总觉得那三个人中明显是主子的那个人有些眼熟。而且经过她的观察,她敢确定他们三人一定不是滇国人,尽管他们从头到脚的服束都与当地人无异。